篇一:师恩难忘 沏一杯香茗,听一曲《烟雨朦朦》,轻轻推开窗子,远望深邃的夜深沉而凝重,不知名字的秋虫嘤嘤嗡嗡叫着。微冷的清风拂面而过,让我感到秋已到了一会儿了,凉凉的透出一股侵袭的味道。目光接触之处是透着暖意的路灯,晶莹剔透,柔美温馨,星星点点地撒在蜿蜒的小路边,宁静而温婉,恰是一个个亭亭玉立少女,又如一池荷韵,碧叶顶立出得一朵朵出水芙蓉。烟雨朦朦人间飘洒了四十六载,在辗转反侧里感悟生命的强音,在黑暗崎岖里找寻真理,在痛苦迷茫里体会师恩教诲。同学的一个帖子,把我纠结的思绪拉回那曾经艰苦却快乐的岁月。 懵懵懂懂玩耍的日子里,新建的校舍没钱买玻璃,寒风吹进窗内,我们就用塑料布挡风御寒,可我们的心是暖的,没有情绪,没有失望,只有老师抑扬顿挫的话语,激励我们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操场上、小路边、主席台上到处都播撒着我们求实的身影脚步。 烟雨朦朦人间游走四十六栽,那份理想、那份执着、那份沉甸甸的感触,在游历间发现。成长其实就是在体会失败和痛苦的教训,在咀嚼回味涩涩的苦楚里的甜味。 天性顽皮的我们,哪曾理解老师那苦口婆心的说教,哪曾知道老师对我们的期望有多高多高。一篇日记的批注,表达了老师无限的关爱;一篇范文办的鼓励,致使我们一生难忘。 烟雨朦朦人间历练四十六栽,早已把刺耳的批评幻化成动力源泉,那份纠结,揭示出万般玄机。使我知道感恩,感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感恩那些误解过你的人,感恩那些诋毁你的人……是他们增强了你的心智,锻炼了你的意志。 大大咧咧的我们在现实里学会了规则、学会了委屈、学会了要像水一样,在哪个容器里就把自己变成什么形状,因为现实逼迫你,因为规则要求你,因为现实不因为你去变化。终究你要改变自己适应现实。 烟雨朦朦人间沉淀四十六载,至此才明白你的亲人才是你的最爱,缺乏情商的我是不是醒悟的太迟太迟。恍然间才知晓时光匆匆,往返之间情商原来和智商一样重要。 至今我仍然记得《明日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世人苦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老师寓意深刻的教诲,我们又怎能不宁记心上。 烟雨朦朦、朦朦烟雨,一箫在手,吹奏出万般事态,吹奏出万般感怀。我在曲中走,人在世中游,怎一个感伤,怎一个感慨,自知绵绵难忘的依然是那份师恩师情。 篇二:师恩难忘 现在的大学生到一个新单位工作,已经很少听到有人叫师傅了。究其原因,一是没人愿意当这个师傅,二是也没人甘拜你这个师傅。为什么呢?大家都是打工的,做好做坏老板说了算,师傅徒弟就象桌子板凳一样高。 我们工作那时候,领导会主动为你配师傅,让你跟着师傅学思想、学技术,师徒如父子,这话一点不假。我的第一个师傅叫丁秀林,五甲乡三大队人,只有小学文化,他是顶替父亲进的供销社。我高中毕业参加工作第一天,领导就把我交给了他。我当时心想,跟一个化肥发货员有什么好学的,只要见票发货,没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于是嘴上虽然叫师傅,心里仍然没想跟他学,整天捧着本《岳飞传》,人来发货,人走看书。一天中午我躺在仓库的长条椅上看书,来了一个买尿素的中年男子,“多少斤?”我侧身问道,“一袋!”,那人进门给票,我随手把票撕角,往磅秤铁签子上一插,“自己搬去”,我继续看书。过了半个时辰,师傅上班来了,他站在门口,往仓库里一看,问我:“你中午发了一袋100斤的尿素?”,我连忙站起来“嗯”了一声。师傅拿起发票,脸色铁青:“你好好看看,票上是多少?”我仔细一看,票上明明是80斤包装的一袋,我竞让人拿走了100斤包装的一袋,多发了人家20斤。那时化肥用计划,20斤尿素虽然平价只有伍块六角钱,可也是我一个月六分之一的工资。师傅见我既无地自容又吓得六神无主,他拍拍我肩膀:“算了,以后发货细致点,这发错的20斤,从我这里拿钱开票补上。”本想,自己平时心不在焉的工作样子,师傅一定会狠豤教训我一顿,没想到他竟主动帮我承担了损失,我实在不知如何感谢是好。 从这件过错发生之后,我上班时间不再看书,一门心思地跟师傅学发货:练化肥称枰一手准,练包装拆袋一线开,练码堆横平竖直,练绑车快捷牢固,练心算,练珠算,总之师傅有的本事我全学到了家。第二年春天,师傅因老肝炎病复发转肝腹水英年早逝,时年仅32岁。生前死后,我像儿子一样为他端茶递水,帮着料理后事,因为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的父亲,虽然他只年长我13岁。他不仅教会了我工作,更教会了我无私,这笔财富够我享用一生。 我的第二位师傅叫徐志,现已从发改委副主任位置上退休在家。我们是1991年在全市通讯报道工作会议上认识的,他劝我到市供销总社机关来工作。当时他只是办公室主任,人事调动不归他管,他只有要人的权利,调人要党委决定。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况且过了大半年也没消息,我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一次我到报社改稿又偶遇徐志,他问我:“借调函已发出三个多月了,你们领导说你不肯来,怎回事?”“天哪,我单位没人跟我说过这事呀!”我一脸茫然。“知道了。”徐志也没多说,就与我匆匆告别。一周后,单位领导正式找我谈话,叫我把工作移交到市社机关报到,我一听就心里有数,这是徐志在上面发力。为表示知遇之恩,在报到前我买了两斤茶叶、两条阿诗玛香烟,偷偷送到他家里。我想这点小意思他一定不会责怪。哪知上班第三天,他就把东西拎到办公室,当着其他两位秘书的面狠狠训了我一顿:“年纪不大,门道不少,你从哪里学会的这一套?到机关是来做事的,不是来找关系做官的,跟我干就要一身正气,笔杆子服人!”那顿训呀,训得我恨不得从地缝里钻下去。 如果说这场“开门训”训的是思想和作风,接下来轮到我的则是没完没了的文字炼狱:材料装订、油墨印刷、速记练习、错别字订正、文稿较对、基层釆访、为领导起草讲话稿,总之凡与文字搭边的活你就得跟他学、跟他干,他是有名的“快枪手”,领导一万多字的讲话稿,他只需半天功夫,为什么这么能写?原因是他熟悉基层,精通政策,心中有货,下笔就洋洋洒洒了。我跟徐志师傅学得最象的是正气和正派,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他的正气和正派阻碍了他仕途发展,而我还不如师傅,离官场越走越远,但我从不怨恨我的师傅,因为他教会了我做人的底气。 在我后来的生涯中也遇到过很多的师傅,虽然也从他们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但远没有我的这两位师傅教给我的多。丁秀林和徐志是我一生难忘的师傅,我会永远心存感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