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霎时过去了,当鲜血已经腿色,苦难已经发黄,英雄的怒吼已经喑哑,而那刺破漆黑夜空的隆隆枪炮声,却久久在凝固的那个时空中回荡,象狂劲的北风撕扯着历史的书卷。 在这个从林法则依然有效的世界里,狼的嗜血无需理由。当强盗己经拿起了枪,而我们的军阀却太真的以为只要温良的顺从,射击就不会开始。他们割肉饲虎,相信吃饱的豺狼会在明媚的春光里安然睡去。狼的牙齿从来没有停止撕咬,早在明朝时期,当它们尚处于孱弱不堪之际,大半个中国的海防常被它们袭扰,沿海数百年不宁,它们来无踪去无影,与汉朝初期为害中原的匃奴无异。然而泱泱大明,终无汉武出山,以致遗祸千秋。一朝恶狼强壮,如何会收取它锋利的爪牙?时至今日,也只是一只暂时打盹的狼,却依然双眼园睁发绿。 中华民族的灾难常常从内部分崩离析时开始,而内部的分崩离析又从统治阶级的腐化堕落开始。当杜牧写《阿房宫赋》哀叹秦朝覆亡之时,没人想到强大的唐朝会如此惨淡收场。强盛的王朝没有延续他们的辉煌,只是因为他们在温风细雨里太久了,每一根汗毛都变得如此细嫩。在回廊画苑里徜徉,在美酒佳肴里流连,己经失去了往日里沙场驰骋的血性。 误国的常常是哪些达官贵人,他们居高而不望远,只顾着自家的如花美眷,高宅大院,唯恐炮弹落在他家的花园里。而院外的枪炮只是他们眼中的礼花。他们则喝着酒吟着诗,瞧着戏,谈着共荣,呼吁着和平,分割彼此的领地,即使与仇敌分享民族的肌体也在所不惜。他们对自己的人民则残酷无情,他们只让人民的嘴吸吮残腐的菜液,而不是说出的悲欢;只让人民的身躯记载皮鞭的重重印记,而不是转动的歌舞。 今天,我们有幸在民族快速复兴的年代。然而,我们的身边的虎豹一点也不比八十年前少。只要我们稍有懈怠,它们就会乘隙而入。而我们那些裸奔的公知大腕们,他们转移出他们的家产和家人,必将扛起普世价值的大旗掩盖他们的羞耻,宣扬温良恭俭,软化人民的斗志。本质上,只要机会到来,他们就会与汪精卫的徒子徒孙们认祖归宗。 中华民族自古就不缺舍身捄国的人,当国难来临之际,他们将从那深沟密林中走来,从田野的高粱地里汚泥的水田里走来,从酒肆陋巷里相拥而出;他们或为农夫猎户,或为畈夫走卒,引车卖浆聊以为生。然而当此国破家亡之时,他们义无反顾,手臂相连,慷慨赴死。正是那些隐形的英灵,使中华民族的文明可以五千年长存。 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刺痛的清醒好过温软的昏沉。如果我们陶醉在温柔乡里继续酣睡,如果我们得意于一时些小的而踌躇满志,如果我们天真的以为虎豹因为牛的吃草而改变它们的食性,如果我们让祖先遗传给我们的血性的血液凝结,那么我们有理由纠结,的幽灵将会在哪个不经意的某个夜晚,在哪个不经意的某个地点再次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