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寒风以窗为乐器刮出一阵阵刺耳的音乐下,我盯着桌前那碗散着热气的馄饨许久,静静地那窗外像似又多了那悠远清脆的木鱼声,噔,噔,噔。 犹记这个城市还没发展这么快时,斑驳的石壁,凹凸不平的石子路,深深的幽巷在时光的长河中陪着童年一起长大。小巷中一直流传着木鱼老人的传说,深巷的老人总说那木鱼馄饨是最好吃的。 冬日的小巷里到了深夜便会响起一阵木鱼声不快不慢,不轻不响,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随风而来在小巷中回荡着回荡着。记忆中第一次 夜,依旧是那么冷,只听寒风阵阵呼啸而过,带走阵阵馄饨香。吃着老人的馄饨才发现那午夜的神话:入口即香,馅嫩即化,果然如此。有那么一刻觉得冬日里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是最享受的了。吃完后老人笑着送我们离开,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头看那暖暖灯光下发抖的身影感到难过。深夜,木鱼声还在敲着,一敲便是几年光阴。 寒冬夜晚的一场寒雨席卷了长巷短巷,窗外早已模糊不清,只听见寒风用尖锐的指甲刮着玻璃。夜,只剩下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忽然间音乐骤停,木鱼声渐渐响起。朝窗外望去只见一点微弱的灯光在小巷中穿梭着。想这样子的小巷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只听见木鱼声渐远渐近,渐轻渐响。前尘隔海,木鱼不再。 待冬带着寒来来去去几个春秋,木鱼声忽然间停止了,夜还是夜却静的空虚,怀念那深夜的木鱼声却被时间一层层覆盖了。 当某日读到那么一篇《木鱼馄饨》时,想起那寒冬深巷下的身影,备感蹉跎。 只记斜阳草树,寻常巷陌,木鱼依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