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窗前,抬头仰望那天空中的一轮明月。今天,那月似是比往常圆上三分。屋前,江水中的粼粼水波在那洁白的月光照射下泛着点点银白。江边的景物在圆月的柔光下忽隐忽现,透着些静谧的美好,又似是透着些物是人非的凄凉。 眼前景物未变,依旧是那月色,依旧是那江水。而我,却在江中手握船桨为那渡江人摆渡。今天渡江的人没有往常那么多,我将船停靠在岸边。远处,身着一袭白衣的男子向我走来。他踏上小船,我笑问:“先生,去哪?”我将船划出岸口,他说:“去都城。”我怔了一下,在我那有些模糊的记忆中,似是第一次 我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问,“先生去都成做什么?”他笑答,“实现心中抱负。”忽而,他问我,“船家,可有酒否?” “有,一坛女儿红。”我顺口答道,旋即,我明白了他所想,“先生若是想喝便送与先生吧。” “算了,无功不受禄,何况你我萍水相逢,还是以钱购之吧。”听得他此话,我一笑,却并未回答。 过了许久,此行的目的地块到了。我对他说:“先生,快到了。那女儿红便送于先生,祝先生早日实现心中抱负。我这人素来喜好藏酒,一坛女儿红算不得什么的,还望先生莫要拒绝。”在我这般盛情之下,他点了点头。 船靠岸。我拿出酒杯倒入美酒敬他,“祝先生早日成功。”语毕,我俩将酒一饮而尽。他问我,“船家,你这酒可当真是我喝到的最美的酒,可,似不是女儿红,不知船家可否告知在下此酒之名?”我笑道:“等先生实现抱负后自会知晓。” “既如此,在下李白,日后若是有归家之时,再回请船家,不知船家姓名?”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依旧在这摆渡。江山的那轮明月缺了圆,圆了缺,如此反复循环着。不知过了多少年,我已两鬓斑白。偶然,在一次摆渡中,我得知他早在一年前便走了。我摇了摇头,坐在船头哀叹。 船乎轻震,我习惯的问道:“先生,去哪?”他答:“去都城。”我微愣,猛然抬头,那男子的眉目间与他是那么的神似,但我知道,他不是他,他太年轻了。他的年龄正是我与他相识的年龄,我低头轻叹,再次摆船度于那许久未行的水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