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趁着周末,我终于把王子君的小说集《倾听诉说》看完了,让我有许多的感慨。 她通过她的笔向读者展示了她的痛苦,敏感,对爱情的渴望与追求。作家的心是敏感的,是细腻的。无论是她抒写快乐,亦或表达悲伤,都是那么轻柔。她在《面对死亡》一文中,当她收到一个“白血病”读者的来信后有这样一段描述:“我看着白血病三个恶魔般的字儿,看着信末陌生的署名,心中觉得悲哀,人是多么渺小!尽管他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已很坦然,可这坦然难道不上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么?”当我一个人坐在窗前默默地读着她的小说,她的那份哀愁也感染了我。 前几天回家听妈妈说“奶奶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看样子这次是逃不过了......”从小,我因为母亲生病,都是奶奶带大的,白天,奶奶带着我一块儿割草,因为身上长满了痱子,祖孙俩拿着一个洗衣服的刷子互相擦着背,晚上,我常常从梦中哭醒过来,喊着要去看妈妈,于是奶奶搂着我直至我再次睡着。妈妈一直在医院里整整与病魔抗争了三年,终于病愈出院了。一直记得,我的童年是在奶奶的祈祷声和安抚声中度过的。一直以来,奶奶在我的印象中是那么的健康,那么的硬朗,记得不久前,她还利索地捧着她的被子来晒,尽管她已93岁高龄。当我迫不及待地来到奶奶床前,不得不感叹生命的脆弱,才几天功夫呀,奶奶已判若两人。她已不能起床,平常我一直说我奶奶真神奇,因为她尽管九十出头了,可她的头发居然不白,而且奶奶平时总喜欢梳一个发髻,可今天,她灰白的头发凌乱地散落着,目光有些呆滞,嘴角有些歪斜,全身的皮肤都肿了。我来到床前轻轻地呼唤她,她已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当我告诉她我的名字时,她终于颤微微地地伸出手来让我握住她。过了一会儿,我和妈妈俩人把她抱起来让她斜*在床边,然后我去端来了一碗粥汤来喂她,当我把勺子送到她嘴边,奶奶终于张开嘴,可送进去的汤水一半顺着她的嘴边流了下来,她无力地抬起头,泪水从她干涩的眼角流了下来。看到这里,我把碗塞到妈妈手里,不禁失声痛哭起来。这哪里是我的奶奶呀,她曾经是那么硬朗,尽管缠着小脚,可走起路来,常常让我喊等一等的呀。农忙时节,她总是拿着扫帚帮我们把晒着的谷子给推拢,尽管这活让我干起来都不觉得轻松。冬天里,我常常因为怕冷而不愿洗澡洗头,她却三天两头擦身换衣服、洗衣服。可今天,奶奶的生命之烛似乎已燃尽,我似乎都已看到死神在向奶奶招手了。这怎能不让我伤心,她可是我最爱的奶奶呀! “生死当然只是一种自然现象。有生就有死,再富有,再显赫,人最终都有一死,面对死亡,人是十分矛盾的。有时候,想到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无论如何辉煌得意,无论如何荣华宝贵,到最后都会成一场空,便疏于奋斗,不思进取,甚至庸碌无为,得过且过。有时候又想,雁过留音,人过留名,人生那么短暂,总得为后人留下点什么,才不枉这世人生,故而勤勉向上,只争朝夕,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抵达人生的顶峰。”我想,我们活着的每一个人,不管你曾经历过什么,失去过什么,最重要的是如史铁生的母亲说的“好好儿地活”,活得潇洒,活得体面,活得自在,活得快乐。也许奶奶在哪一天就走了,去寻找她的天堂了,但我相信她不会伤心,不仅因为她活得踏实,活得体面,更因为她相信她的子孙因为有她在天堂的祝福会健健康康、潇潇洒洒地活着。 看完《倾听诉说》,我的深深书里的故事感动,倾听诉说,让我感悟颇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