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亦缱绪。 缝绻的是从文的一帘幽梦,无人与共。 无法转醒,清幽意境,纯美氛圈,像一首轻哼的民谣,素绕耳际。高山,深润,断崖,不,这些怎能阻碍从文抵达他的边城王国? 二十世纪《斥动反文艺》的发表,无疑是文化丧钟的敲响,凤凰泣血。 他困顿,他迷茫。 但一切在他的边城王国面前都是渺小的,他怎么能就此止步,放弃他的边城日梦? 泪泣桐血,他转过身去,拭开眼角的泪水,只给世人留下一个背影,一个萧索而坚决的背影。他搬到城外斗室,方寸之地,仅能容纳一人一桌一椅一床。那又如何,他有他的边城旧梦。 他伏在桌案上,构筑他的边城之境,构筑他的凤凰古镇。 狂风暴雨又如何,她有漫山的狗尾草,她有爷爷的陪伴,她有健送忠诚的守望。 此时此刻,从文便化作了她,这个风凰古镇中一个平凡的女子。 人们不解又何妨,从文自有他的一帘幽梦。 窗外,干戈寥落四周星。斗室,筑基摇曳终成花。 他绕过高山,填平深润,跃过断崖,为的只是他的边城旧梦,他的凤凰古镇。 社会黑暗,环境艰苦又如何,他笔耕不缀,为自己的边城王国奋斗。 文化丧钟下,凤凰泣血,忍受不了苦难,投笔赴死者有之,被钟声吓破了胆,笔风忽改,阿澳奉承者有之,唯独从文,执着的追逐者他的边城旧梦。 黑暗,他点起烛,寒冷,他关上窗,饥饿,他系紧腰带,只为那缝绻的一帘幽梦。 他挺直瘠背,奋笔疾写,任凭文化丧钟在空中盘旋。 终,凤凰泣血,从文眼角含泪,为世人呈上一部边城,一个神秘的古镇,一帘缝缝的边城旧梦。》 梦亦缩绻,从文握着《边城》手稿,“我的边城,我的古镇,我的梦成……” 窗外一缕阳光,照在他带有泪痕的眼角,照亮了他的边城旧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