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菊尽黄,梁园独如霜。莹静真琪树,分明对玉堂。 仙人披雪氅,素女不红装。粉蝶来难见,麻衣拂更香。 千年之前,刘禹锡这样说我家乡的菊。 ——题记 我的家乡在黄河边,真正追溯到种菊的历史,应是北宋。贵为一国之都,家家户户都会在重阳前后和甘醇的菊花酒,种下幸福安乐的菊花。那赏菊人“婆娑于市”的街巷中,幽远沁人地溶化在空气里,人们怀着对生活的美好希冀,饮酒作画,观戏祈福。犹如血液流经生命,对菊花的特殊情结也伴随着家乡的人驶过如梭的岁月,散发着淡淡的香。 每当过了夏天,家乡的人们就开始为此准备。大至古迹,公园,亭台寺院,小至每户人家的窗边院前,都调和上了这股亮丽的色彩。菊花不仅仅是陶翁使这座沉淀了绵长文化的古城终于在沧桑中扯上了喜悦与温馨独爱的隐逸仙子,是真正扎根在每个人心中的幸福感觉。人们拿出辛辛苦苦一年培育地品种,奔波忙碌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设计图案,扎架,安置,最后浇水维护,一只只“银龙”“金凤”翩然飞起,每一步都令这里的人们惊喜,准备得理所应当,忙的不亦乐乎。 终于等到“万花争妍时”,抛弃了其他花儿的温婉娇媚,更不苛求极致的淡雅圣洁,开放在寒冷北国的菊,开得气势磅礴,酣畅淋漓。不拖泥带水,不拘泥小节,仰着清丽的面庞,好似让上天倾听她最壮美华丽的诉说。人们被菊的心情感染,流连在一片雪白嫩黄的花海涟漪中,再也不设得抽身。品菊,赏菊,观菊,熙熙攘攘的人潮终结了秋日园林肃冷萧瑟的定义。“龙凤呈祥”向来是菊花节的保留节目。那巨大的景观由绿柏,青松,松针菊与球菊做成,配有荷花菊做点缀,一旁还有塔菊陪衬,绿意浓浓中渲染了金粉的威仪,赤红的火热,点线的精巧结合与强烈的视觉冲击,栩栩如生带着美好的祝福。人们说着,走着,总不忘对今年的布置景观发表自己的意见,更多是啧啧地赞叹。调皮的孩子还总不忘摸着花瓣,呵呵地穿梭在盛大的花景中,将花和人贯穿在一起,人在花中现,花香流淌在人潮中,也逐渐将菊花节推向高潮。 除了菊花,更有许多民间艺人的表演。经常有一些女子穿上飘逸的古代长裙,依依呀呀将传统戏剧唱得婉转悠扬,时而低回浅吟,时而高亢说辞,一折桃花小扇,一串曼曼碎步,晕着花香,和着花影,别有滋味。人们围在周围,闭着眼睛,打着拍子,嗅着花香,听着钟爱的小曲流转在心头,惬意之极啊。街边,菊花酒,花糕,花茶,各种丰富的香气酝酿在四周,与结伴而来的朋友亲戚在公园中饮茶,赏花,看演出,忙忙碌碌的人在这一天,被无限的温馨气氛,慢慢浸没。 家乡的菊花每年都会盛开,年复一年。而遥远的我,每年都会为家乡以及家乡人民美丽的梦,深深感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