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并不拘束,活在自己的生活里,快活而又轻松。在乡下时,我与弟弟总是像个野孩子,四处玩耍。 无趣时,我会与邻居家孩子一起下河游泳,用游泳来发泄自己。不用言语表达,各自猜测着对方的情绪,安静地聆听着朋友的“诉苦”。游完泳,我们常常会手拉手,跑到花园里,边浇水边聊天。孩子嘛!总会藏不住自己的秘密。这时,各自就可验证的猜测了。我们蹦跳着浇着水,不管花儿到底死没死或是需不需要。所以,在奶奶的花园里,长不出“长寿”的花,往往两三天就耷拉着头了。最长的,也只有一周吧!那往往是花园东边的角落,那儿,我不常去。有时,我会趁傍晚时,趁着奶奶哄弟弟的时候溜出家。小心地爬上别人家,把人家阳台上挂着的衣服拿下,无声无息地穿上。那时,我总会拿下几件大人的衣服。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与那些唱戏的人一样,拎起大袖子口,傻傻地“啊——啊——啊”几句。接着,则是把衣服当作裙子穿,转几个圈。玩够了,我又会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挂回去。而后,便是跑向花园,把一片片绿叶摘下,憧憬着那公主美丽的梦,撒向空中,使绿叶在空中飞舞起来,大喊道:“哇噢!天——女——散——花!”而这时,奶奶则是往往闻声而召我回家了。 还记得那一罐罐昆虫,那是我与弟弟儿时收藏的宝贝。 结伴时,我们总到乡外边上的一片麦田里捉昆虫。我们每次都学着大人的样子撩上裤脚。记得有一次,还在家里偷出了双水泥鞋来。结果,便是挨了奶奶一顿批。所以,每次我们回家,都是满身脏乎乎的。当然,脚上还布满红包。想起那时,我们俩总是抢着花露水,然后,像擦沐浴露一样,全身擦遍。在卧室里,空气中总是弥漫着那种花露水那浓浓的气味。奶奶走进房间,总会先连打三个喷嚏,看着那半瓶花露水,便明白了事情,嘴里不停地轻骂着,无奈地看着不停笑着的我们。夜晚,我们总是趁奶奶深睡时,打开电视,不停地换着频道。播放广告时,我们总会拿出那天捉来的昆虫,各自炫耀着自己的成果。那瓶子里装着的各式各样的昆虫,都是我和弟弟无价的宝贝。聊着,看着,一会儿,我们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但不久,弟弟就要去杭州了。那时我们都是孩子,不明白杭州与温州的距离,天真地认为,很快又能再见面。他大声地“吩咐”我:“去把我们的宝贝放了吧!等我回来,我们再去重抓!”“嗯!”我既天真又坚定地回答着:“我一定会放它们走的,它们都是五彩的生命。”那天,我没有哭,看着他的背影。 我,慢慢地来到那弥漫着麦香的麦田,将那一瓶瓶绝世珍宝打开,看着各式各样的昆虫在麦田上空飞舞,我心里充满了无数的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