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闹钟声打散了拂晓的宁静,心宁揉着才刚合了4个小时的眼皮,按掉闹钟迎来一年中最后的一天—大年三十。 背上公文包,带上口罩,她匆匆跨出了家门,四点的街道是宁静的,她顾不得冷得能让人凝固的寒风,向工作的单位——人民医院中跑去。 踏进医院,穿起白大褂,她迈入了静的连蚂蚁爬都能听见的会议室中,桌边的同事已经围满了大半圈,心宁找了个空位坐下。同事们纷纷来了,毫无往日的熙熙攘攘,而是快速坐下,没过几分钟,主任走到台上,正式开始了会议。主要内容就是疫情严重,传染病医院人手不够,需要本医院支援,要连续工作10天左右,会安排在传染病医院的旅馆居住,同意的上来报名。同事们面面相觑——这谁愿意啊?年三十晚上不能回家过年,整个新年计划都黄了,甚至要染上病毒。 “我去。”心宁抬头看到了正举手的小C。 “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医生的责任嘛。”小C继续说道,并上去登记了姓名。 “我也去。”心宁说道,并走了上去。 “我去。”“我也去。”“我要报名。”或许是小C的情绪感染了大家。一阵喧闹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大家都排队登记。”吵闹的会议室才重新了安静了。 夜晚八点,心宁坐在休息室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了,她才刚有20分钟的休息时间。她下意识得拿出了手机,竟看到了妈妈打了30多个电话给她,她赶紧回拨了过去。电话的彩铃声还在响着,心宁坐立难安;三十晚上不能回家过年这是第一次,妈妈会怎么想。还没等心宁想完,电话那头就接起来了。心宁正无从开口,却听到妈妈说:“喂,心宁,你今年是不是没法回来了,我和你爸都看新闻了,有你这么个白衣天使,我和你爸都很骄傲,你安心啊,认真救人,千万别记挂着我和你爸,晚上一定睡好,不然容易感染,再见。”心宁也道了个再见,便挂了电话。 休息时间到了,心宁又回了病房,4小时转眼溜走了,12点的钟声响起了,几声噼里啪啦的炮声,伴随了几朵绚丽的烟花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心宁微微抬起了头,烟花绽出了几朵巨大的弧形,骄傲与思念相互交融:或许母亲也还在看着这些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