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龄人退休后都在安享晚年的时候,他却重拾教鞭,走上讲台,用他的宝贵时光引领我们在数学的世界中遨游。他就是我们的数学陈老师。 陈老师以严著称,在北小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上课稍有走神,总是逃脱不了他那双“探照灯”似的双眼。对那些学习不认真的学生,陈老师更是不会放过,一顿“酸爽”的批评之后,放学后留下来“开小灶”,“一个都不能少”。 陈老师还是一位“抢课”高手,总感觉自己的数学课不够用。为此,他经常通过死缠硬泡、偷梁换柱、声东击西等方法,在不知不觉中,巧妙地把其他老师的课时“据为己有”。 每每望着年愈花甲的陈老师在走廊里、阳光下疲惫瘦弱的身影,看着他那坚韧有力的板书,听着那苍老又不失严肃的讲课声,总是让人顿生几分敬重。 其实,在陈老师严厉的背后,也不失温暖。 那是一个寒冬的上午,我刚上完体育课,热得满头大汗,便脱掉外套。虽是寒风凛冽,我却觉得煞是凉快。 正当我惬意地享受时,走廊里响起了那熟悉的脚步声,陈老师来到了班上。他看到我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线衫,便皱了皱眉头,轻轻放下手中的数学书,朝我走来。 只见他用一只手撑着桌面,吃力地弯下腰,拾起我掉在地上的外套,仔细地翻好正反,抖了抖上面粘的灰尘。我刚想接过说谢谢,突然,一股暖意布满全身。我回过头去,原来陈老师已经把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天冷,别受凉了。”他对我微微一笑,那额头上饱经风霜的皱纹似乎在这一瞬间舒展开来。一双眼睛微微弯曲,苍老的嘴角露出一丝慈祥。这笑是淡淡的,轻云一般,揉在惆怅里,让我感到无比温暖。 “谢谢陈老师。”我低下头,略微害羞地说。陈老师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下意识地摸了下后脑勺,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那双冰凉冰凉的手,布满了老茧,还刻着岁月留下的伤疤,粗糙无比,使我的手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可正是这双冰凉的手,让我在这白雪飘飘的季节中,也温暖如春。 窗外,风停了,一缕阳光悄悄探进来,游走在课桌间,温暖而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