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她不是我情感经历中最美的女孩,过程并非见所未见,有些平淡、单调。我越是急于把她清除的回忆起来,记忆越是模糊,脑海里浮现出的,只有某些特定的画面,情感与过程都是模糊、浑浊的。这些模糊与浑浊随后来的情景再现,探讨与追忆加以确认和明晰。 是那个夏天,她烙印在了我的脑海。天边卷起了朵朵晚霞,树叶在微风的抚动中沙沙作响。她从混泥土道路下与长方体的蓄水池的夹缝中探出头来,七月的最后一缕阳光洒在了她脸颊,她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松软稀疏的汗毛像银丝一样有光。露出细长长的脖子,勾勒出柔和的线条。一抹温柔,触动我的心扉,从此我便在乎起了她。八月的溪水溺没她的双脚,剔透的水滴从纤柔的脚趾流过白净的脚掌,向脚跟滑去,滴落,再滴落。每逢碰见,我们的眼神触碰,交错、回避,直至擦肩而过。 她家的门总是半开半掩着,里面昏暗的光线,模糊的人影。我会故意的路过,不时的望上一会儿,还没瞧清,就已走了过去。我去了她家做客。她的姐姐长发及腰,相貌较为俊俏,而她则短发到颈,略显可爱。她是害羞的,在灶房里躲了好久,才出来和我们聊天。谈了些城里事,神魔鬼怪之类的。夜幕降临,橙色的灯光透过青墨色的玻璃窗,洒在地板上。我们一起做晚饭,她哈哈大笑的模样居然记忆犹新。追忆到这,内心竟会揭起一阵欢喜,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年前,她父母从外省回来,操办她姐嫁人的事情。宴席上她一头齐肩马尾辩,身着柠檬色的白方格子短袖,洗的泛白的牛仔裤。汗珠从她的额头冒出,润湿她干燥脸颊。婚宴结束后,她家还是灯火通明,窗户上挤满人影,嚷嚷囊囊的。她母亲坐在床头上,翘着二郎腿,指手画脚地谈论着她的学习成绩与生活琐事,规划她的生活。我在灶房找到了她,煤炉散发金灿灿、红彤彤的火焰光芒照眏在她悲伤的脸颊上,优美及了。天空繁星点点,月光铺满了大地,荡漾在潺潺溪水上,道路远处的不时冒出橘黄的灯光,传来车辆缓缓行驶声。她吻了我。放眼望去,星空仿佛哗啦的一声,从我的心坎倾泻下来。事已至此,便是两人情感碰撞的最高点。随后,她和父母出省打工,早年嫁人,嫁给了一个认识半月的男子。我猜人生到头来就是不断放下,但永远最令人痛心的……,就是来不及好好道别。 多年后,我们再次相见。我与她同桌吃饭,她已长发及腰,脸颊很是干净,她身着宽松深藏青色麻布的裤子,白色的半袖大褂,浮现出成熟的气息。背上用大红色的背带系着个熟睡孩子,体格丰满了许多,凸显出妇人独有的身材。饭桌上谈论到一个话题,似乎把她也被逗笑了,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犹如水莲花一样不胜凉风的娇羞。一瞬间,我重温了那抹温柔,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时间从来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她不是属于我的玫瑰,我只是途径了她的绽放。恋爱常常是失败的,而时过境迁,把人性中的弱点转化成了一种审美,这就是人们为什么常去回忆恋爱的意义。当你已经失去一些东西的时候,应该做的,除了不要忘记,还有不要想起。我也逐渐明白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对于她,我也只能储存在内心深处的偏远地区。而这些用来记录的简单文字,也许是便于在往后的日子里让自己释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