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期间我“荣获”了大量的数学作业。一日我刚醒来,青色的卷子便迅疾地在眼前铺开,使我不得安宁,便马上弹起来坐到书桌前去了。 然而做作业并不能让我感到稍微安心,一会儿过后,我只是感觉自己的头要在题目中劈裂为两半。纸上的一大串代数,我就是无法找到它们间的联系;做题的方法和范例就在上方,但看了再多遍我也还是不会。而在不会中,又隐约找到一点抓不住的头绪;比起极简单和极难的卷子,这才是最令人痛苦的一种。 看着题,我脑中忽然浮现那句“我似乎头脑里要伸出许多铁钳,将什么‘生于太荒’之流夹住”,顿觉无比应景,无论是背书还是做题,人的痛苦总还相通。只是鲁迅先生至少是夹住了一会儿,至少曾经背出来过;而我头脑里伸出的铁钳,刚刚触及到题目的边缘,便在无尽延伸的可能性中化为了粉尘。 我赶快把自己从题目间不合时宜的思考中拔出,使自己盯着题目。纸张的纹理在眼前放大,我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在只剩一半的草稿本上涂画了起来,写下的式子又一下子被一根笔直的黑线割开——这大概是我在题中最果断的行为了。 做了一会儿题,没有什么进展,却似乎耗费了我一个世纪之久。我用脖子顶着摇摇欲坠的头走到客厅,发现实际上才过去了不到十分钟。如此看来,数学题对我为数不多的好处,倒有一条“延年益寿”在里边。只不过如果叫两千年前的那头神龟来做数学题,它的“终为土灰”会在多久以后?那真是无法可想了。 看来真是被难到了,怎么办呢?困难总是存在的,我们只需直面,调整心态、找准方法、扎实基础,一切都会更好的。我们一起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