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雨。我仓促地拾掇着遗留的工具,准备从考场冒雨回家。但雨彻底地*了道路。到处烟雨蒙蒙,白气森然。 我在教学楼旁老树荫下暂时得到了庇护。雨实在大,竟不给我半分退路。忽的记起旁边有课树。这是颗老树,在这儿大概很久了,树干上斑斑驳驳,还隐约看得出锐物的划痕,划痕一条条爬在它身上,像蜈蚣,狰狞得怖人。 许是花期快到了,一个个花苞都躲在绿叶后,用带着些许不安与期待的眼神,悄悄地向外张望。娇嫩夹杂着些许羞怯,花苞尖上被雨水洗得,竟是分外的白!那是怎样的一种白,白的那么干净,近乎是透明。只有天上的安吉拉,才配拥有这种颜色,才能驾驭这种颜色。然,天使也会有折翼的一天,何况这小小的不知名的花。 我望着老树那三分之一的花在泥水里浮沉。余光无意中瞟到老树那枯黄萎缩的根。心中暗叹:此树,怕是也命不久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