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东京的闹市里,还有一个那么宁静的地方。 走进旧木门,是个小庭院,耐寒的松树苍绿,微雪飘下,以为是花瓣。 矮小的老太太搓着双手出来相迎。啊,现在的人长得真高,她说,战前的那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 走廊擦得发亮,反映着我们牵着的手。走进卧室,榻榻米上已经铺好缅厚的被垫。床单雪白,浆得发硬,一切都是那么干净和舒服。 老太太说声对不起,推开扉门跪着爬进,手上的漆盘中有一壶热茶和几个橘子。吃吧,她又说,这是我们院子里种的,很甜。 将浴缸的热水放满后退出,还祝我们有一个欢乐的时间。 炭炉中“嗞嗞”的焰声传来。榻榻米发出枯草味。洗澡后穿上浴衣,麻料与我们的裸身摩擦。脸上的微红,是火的反映,还是欲的烘亮。 终于到了非分手不可的时间。经过院子,雪已停,老太太在我们的身后用两块小石互敲,祝福我们心想事成。不知是否已灵验,一点也没有罪恶的感觉,即使是一段婚外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