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伟人的临终遗言,除了少数例外,都想电话簿一样乏味和沉闷。无疑,我们期望作家、艺术家、哲学家和世界领导人留下隽语箴言,但是,他们往往扔下一两句陈词滥调就撒手而去。 话说回来,当临终者心中想着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例如地狱或难言的痛苦的时候,我们还想榨取他们的真知灼见,是否太不公平了?难怪马克思临终时,管家问他有什么遗言,他说:“真啰嗦,滚开!没说够的傻瓜才有临终遗言!” 拜伦的临终遗言既缺乏想象力又不浪漫:“现在我要睡觉了,晚安!”歌德的临终遗言被修饰成:“更多的光!”其实,据说原话要啰嗦得多:“把第二扇窗打开,让多些光进来。”惠特曼最后的话粗犷有余,诗意不足:“扶我起来,我要拉屎。”酒店大亨希尔顿留给后代的话虽然与其身份颇相称,但未免太鸡毛蒜皮了:“记得把浴帘拉到浴缸内侧。”(拉到浴缸外侧水会流到地板上) 倒是一些小人物的临终遗言不乏风趣。才气不大的英国剧作家亨利阿瑟琼斯临终前被问到愿意让保姆还是侄女陪伴他,他答道:“漂亮些的那个,别争。”行刑队长问罪犯詹姆斯罗杰斯有什么要求,他答道:“那还用说,当然是防弹衣!” 伏尔泰果然好玩,他临终时被要求发誓跟魔鬼决裂,他答道:“现在哪有时间再树敌!” 摘自《格拉斯的烟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