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书法兴趣的缘起,是与工作联系在一起的,二十五年前负责组织百集电视系列片“中国书画名家”的拍摄工作,经时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党组书记、驻会副主席王琦先生的安排,带领摄制组与欧阳中石先生赴泰山拍摄外景,在泰山经石峪等碑刻前看他时而远观,时而意临,时而口中默念,时而用手杖在地上空中书写,好一派机不可失,失不在来的求知若渴……从日出拍到日落,让我对当时已是著名书法家的欧阳中石先生十分敬佩,不为名累,孜孜以求。 回到驻地,欧阳中石先生对我讲了对中国书画名家的抢救性拍摄的建议和此次泰山之行他对金石峪摩崖石刻保护的隐忧!并对我说:“小陈,你应该练习一下书法,一、对你工作有帮助,二、对你修养有提高。”从那时起我开始从书写者的角度去认识书法之美! 我对行草及草书情有独钟,近日有机会赴台湾,前往台湾北投的梅庭,拜谒辛亥老人草圣于右任。于先生生前十分喜欢在梅庭居住,主要有三个目地,一是避暑,二是避寿,三是避关说。其三避关说,主要是回避有关政治上的说客和拉关系者。作为政治家、教育家、书法家的于右任先生,最后流芳百世的还是书法家,书法之美不言而喻。 今日梅庭很美也很静,书法虽是复制品,但仍不失草圣之功。这也许与“当代草圣”、“当代放翁”于右任先生的气质一脉相承,反复观看其书房及书案,不大,甚至与当下我们所谓的书法大家的画室相比,还有些许寒酸!但此处的雅致是“大画案们”无法同日而语的。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当今的书家画友,已很少坐在一起吟诗作对,大多谈论的是多少钱一尺,或拼命谋个行政职务来提高自己的作品价格。也就难怪画案越来越大,字越写越差了。 每天写字都会有电话、微信和琐碎之事打扰,但还是尽全力让书法线条多一些静气,少一些躁气。大环境如此,也不知小环境是否可以独善其身。泰山金石峪的苍雄与台北梅庭的静雅都给人启智,而书法的苍雄与静雅需要诸多因素,心静也许是根本吧!泰山、梅庭、人心、书法相得益彰,其乐无穷!此境界难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