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老榆树的叶子黄了,秋天果真到了。枝头上没了往日喧闹的声音,树下不见了荫凉的人们,一下子变得如此的寂静,静得有些让人沉闷。 风已把它的激情抽尽,留下了一片片受伤的叶子,伴着我的咳声重重地落下。作为一种态度,作为一种思想,被妻子收起来,拿去暖炕了。 季节真的变了。人们都在奔忙着。该走的大都踏上了行程;谢世的也都沉入了埃土;唯有那顽固的麻雀,一如既往地在枝头上,悠闲地守望着自己的家园。 站在窗前,我虔诚地望着这棵老树,裸露的躯干和枝条,坦然无掩,让所有的来风从它的身体穿越。那没有血色的表情,并不代表着它的冷漠,因为从来就没有一棵树能高过人们的目光。几个顽皮的孩子,因为爬树比高,而被疼爱他们的母亲们硬生生地拉回了家。老树和老树的周围一片沉寂,沉寂得让时间逐渐地没了疼痛,失去了知觉…… 生命或许要经历许多次的蜕变,才会更厚重,也许正是因为有那一次次挣扎的痛苦,生命才会由此而变得美丽。树毕竟不是短命的花。它听风听雨,经霜历雪几遭轮回,诠释着那可爱而高贵的生命,诠释着深入生命骨髓里的悲哀与欢乐。 门前的老榆树呀,它是如此普通的一棵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