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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18年11月24日，7点吃过早餐去观赏巴黎圣母院。 说起巴黎圣母院，我特别兴奋，因为在五十多年前我读高中的时候，就有幸读过世界级文豪雨果的巨著――《巴黎圣母院》。 1885年5月2日，一位经历过法国波旁王朝复辟、七月政变、雾月政变、欧洲大革命以及巴黎公社革命的法国作家，因为患肺充血而去世，在昏迷状态中还念叨着：“人生就是白昼与黑夜的斗争。”6月1日，法兰西共和国为他举行了国葬，有两百万人参加了这次葬礼。这是法兰西有史以来最隆重的一次葬礼。这个最高级别的葬礼献给一位人道主义者、一位民主战士、一位伟大的作家：他就是《巴黎圣母院》的作者――维克多?雨果。 《巴黎圣母院》震撼心灵的情节，至今仍清新地留在头脑中。
相貌丑陋但是心地纯洁的圣母院里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他是一个弃儿，在一个偶然的场合被圣母院的副主教克洛德?孚罗洛收养为义子，长大后又让他当上了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他虽然十分丑陋而且有多种残疾，但是心灵却异常高尚纯洁。 爱斯梅拉达是一个贫穷妓女巴格特的私生女，从小被吉普赛女人偷走，长大后来到巴黎卖艺。她的美貌与歌舞给劳苦大众带来了欢乐，也激起了圣母院克罗德?孚罗络副主教想占有他的情欲。他疯狂地追逐爱斯梅拉达。 但能歌善舞、心地淳厚而又天真貌美的爱斯梅拉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与年轻贫穷的诗人尔比埃尔?甘果瓦相遇，并在一个更偶然的场合，她成了甘果瓦名义上的妻子。 副主教想占有爱斯梅拉达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但绞尽脑汁却没有得逞，眼见无望后竟然残忍地将爱斯梅拉达送上绞刑架。尽管乞丐们竭力相救，但爱斯梅拉达最后仍惨死在绞刑架下。 外表奇丑而内心至美的圣母院的敲钟人卡西莫多，真心喜欢吉普赛流浪艺人爱斯梅拉达，多次勇敢而机智地保护她。最后，他无意中发现自己的"义父"和"恩人"远望着高挂在绞刑架上的爱斯梅拉达而发出恶魔般的狞笑时，他立刻看透了义父孚罗络的淫邪和凶残，于是亲手把孚罗洛从高耸入云的钟塔上推下，让他摔得粉身碎骨。而他自己抱着爱斯梅拉达的尸体殉情而死。 《巴黎圣母院》不愧是雨果的驰誉世界的伟大的浪漫主义小说，它以美与丑对照的原则，描绘了15世纪法国的一幅光明与黑暗激烈斗争的震撼画面。 小说以十五世纪路易十一统治下的法国为背景，通过一个纯洁无辜的吉普赛流浪女艺人惨遭迫害的故事，揭露了教主的阴险卑鄙，宗教法庭的野蛮残忍，贵族的荒淫无耻和国王的专横残暴。作品鲜明地体现了反封建、反教会的意识和对人民群众的赞颂。 它的文学价值、社会意义以及影响深远，打破了以往古典主义的桎梏，是浪漫主义作品中一座里程碑。 这部小说太震撼心灵了！根据这部小说拍成的电影我也看了，爱斯梅拉达、卡西莫多、副主教孚罗络的形象和巴黎圣母院的外观内景的镜头至今仍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由于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和电影的深刻影响，所以我对于巴黎圣母院的情缘，已有半个多世纪。如今我就站在她的面前，和她作零距离的接触，心情怎能不激动呢？怎能不浮想联翩呢？ 巴黎圣母院是法国最著名的主教大教堂，座落在巴黎的市中心、塞纳河西堤岛上。它是天主教巴黎总教区的主教教堂。在虔诚信奉宗教、以教皇为核心的国度里，它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其建筑规模和装饰的辉煌在教堂中也是叹为观止的。 巴黎圣母院是一座西欧中世纪的杰出的哥特式建筑，在法兰西岛地区的哥特式教堂群里面，是最具有关键代表意义的一座。 什么是哥特式建筑？它是相对于之前欧洲盛行一时的罗马式建筑而言的。从罗马式到哥特式是一次伟大的创新，它以惊人的成就把中世纪建筑艺术推向了最高峰。哥特式建筑的大教堂既是城市革命的产物，也是增长的财富、市民的自豪感、以及城市狂热的宗教信仰的产物。 哥特式建筑富于戏剧性，它的突出特点是采用了尖形拱顶、肋拱、飞拱以及巨大的彩色玻璃窗。它大大减轻了拱顶的重量，摆脱了厚重的墙壁，窗户得以扩大，高度大为增加。通过减弱立面上的水平感和重量感，用垂直线条代替水平线条，用雕镂的部件改变大块墙面的单一感，墙壁、扶壁和尖塔，越往上划分越细致、越玲珑，顶上都有锋利的、直刺苍穹的小尖顶，使整个教堂建筑轻盈灵巧，垂直上升，处处充满了一种飞跃升腾、直插云霄的冲势，好像要超脱尘世，飞向天国。高耸云端，引人人胜，它含有人们所向往的高度浪漫色彩的意境。
这座巴黎圣母院是巴黎大主教莫里斯?德?苏利决定兴建的，从1163年开始动工修建，到1345年整座教堂全部建成，历时180多年，期间有多少动人的故事和传奇。 我们首先来到巴黎圣母院前的广场。广场成方形，面积很大，应该可以容纳几万人。我们站在广场上显得很渺小，当然连远处高大入云的圣母院也不显得气势恢宏。广场周围有叫不出名字的风格多样的建筑物。后面是给巴黎增添无限诗意的塞纳河。 11月的巴黎的清晨，空气清新而略带寒意。没有下雨，天公赏赐我们观景的绝好机会。让我的心情更加温馨激动。 我们来得早，游客并不特别多，所以我们拍照可以很自由地选地点和选景点。广场中心是最佳拍照位置，可以把宏伟的巴黎圣母院的主题建筑的全景拍下来。我与游友拍了集体照后，游友又给我和妻子拍了合影，接着我又拍了单人照，这难得的温馨一刻，怎能不定格留住呢？ 从远处看，圣母院是一座灰色的高楼一样的建筑物，并没有靓丽夺目的外表，也许这灰色的凝重，恰到好处地显示了宗教的神圣和尊严。 我激动地朝着神圣的圣母院走去，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圣母院愈来愈高大，墙上的雕饰愈来愈清晰。这是一座全部由大理石精妙组合成的巨大建筑艺术品，它的恢弘的气势强烈地冲击我的视觉和心灵。 巴黎圣母院整个建筑由石头砌成，所有屋顶、塔楼，拱璧等顶端都以尖塔为装饰。拱顶轻，空间大，在西方建筑史上被誉为“由巨石构成的交响乐”，堪称一绝。它突破了历史上教堂建筑外形粗苯、呆板，内部昏暗、窄小的传统模式，扩大了空间，增加了外观艺术装饰，使整座建筑巍峨而又纤巧。 我来到了主体教堂的超高大的巨型拱门前。巨型拱门不是一道，而是并列三道。其整体规模和造型，三道巨型拱门通道是相同的。但三道拱门两侧和上方的精美绝伦的雕塑内容是完全不同的。我无法形容这些看不尽的精美雕塑，我只能在心中情不自禁地赞叹不已。 我从导游那里知道中门上雕刻的是《最后的审判》。《最后的审判》讲的是耶稣的故事。画面中间雕刻着耶稣像，旁边是圣母玛利亚、圣约翰和天使。这是耶稣受难的象征。这幅雕刻下面，一边是应得拯救的善人，另一边是恶人被拉下去接受最终的惩罚。右边拱门上是《耶稣复活》的雕刻画，左边拱门上是耶稣十二门徒的雕像。教堂正面巨大的墙壁上，还有多少的精美雕刻和造型，这是无法说得清楚的。什么是美不胜收，什么是目不暇接，你只要看看这三道门的雕饰就会得到诠释。
信徒陆陆续续地从右门进去了。但我们不能进去，我们的行程是安排外观。不过我知道里面有一幅《拿破仑加冕仪式》的珍贵油画。拿破仑称帝时，就是在我眼前的这座巴黎圣母院举行盛大的加冕典礼的，其场面何其恢宏。拿破仑加冕称帝时，从教皇庇护七世手上拿过皇冠亲自戴在了自己与妻子约瑟芬的头上，他认为这是“自己奋斗出的皇位”，从此成为了法国的皇帝。所以与其说是教皇给拿破仑加冕，倒不如说是这位伟人自己在给自己加冕。他从教皇的手中拽过皇冠，毫不犹豫、心安理得地戴在自己头上。我想，除了拿破仑本人，谁又能有资格给这位横扫欧洲、战功赫赫、打下法兰西帝国的从斗士转为君主的人加冕呢？ 画面上，有拿破仑庄严地站在教皇庇佑七世前面，高高举起一顶精致的金冠赐予合掌跪在地上的约瑟芬的场景。 我们来到主体建筑后面，抬头仰望，只见一座尖塔，高耸入云，塔上还有一菱形尖顶，顶端是一细长十字架，祈祷的愿望仿佛与天堂相连。这典型的哥特式风格，无限地向上延伸，代表与上帝无限的接近。 有游友说那塔里面是钟楼。说到钟楼，我当然想到了《巴黎圣母院》，想到了卡西莫多，并由此联想到了雨果创作《巴黎圣母院》的原因。 1830年，在文坛寂寂无名的维克多?雨果还只有28岁。有一天，他登上了巴黎圣母院的一座钟楼，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行手刻的苍劲怪异的希腊字母：ANARKH（命运）。岁月的磨蚀、风雨的吹打，字母仍黑黝黝地深嵌在石头里，顽强地表现它的心酸的存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悲壮的故事。 雨果被这无以名状的字母符号震惊，他认为这是中世纪某个人留下来的字迹。“这苦难的灵魂是谁，非把这罪的烙印，或者说这灾难的烙印留在这古老教堂的额头上不可？否则就不肯离开这尘世？”凭作家的敏锐，他立即意识到“命运”里所蕴藏着的人间宿命和悲情。于是，《巴黎圣母院》这部伟大的浪漫主义作品诞生了，爱恨交融、善恶交织、真伪交替、美丑交响。 雨果的笔下，十五世纪的巴黎圣母院，虽经过了百年风雨，哥特式的建筑风貌和内涵依然焕发着诗情画意的美感。到了十九世纪雨果写创作《巴黎圣母院》这部巨著的时候，这座欧洲建筑史上著名的教堂已经破败不堪。雨果用了整整一卷的篇幅来描写巴黎圣母院的前世今生，一种刻骨铭心的叹息情感，一种文化良心的真情呼吁，引起当时社会很大的震动，于是促成了1884年巴黎圣母院的重建，使它重现了久违了的璀璨光彩。 如果没有雨果的《巴黎圣母院》，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巴黎圣母院。我在想。 今天我们看到的巴黎圣母院，已经完全保持了它最初的风貌，至今依然是哥特式建筑的瑰宝，巍峨壮丽，庄严和谐。从不同的角度仰望，它雄俊耸立的钟塔和尖顶，仿佛在向蓝天升腾。近看，它的立面由立柱和装饰带着黄金分割的比例，堪称建筑和谐美的典范。每一处装饰，每一块石头都透着禅意和灵性，所构成的几何形状都充满了温暖的韵律。像温馨律动的音符奏响着“石头的波澜壮阔的交响乐”。觉得天堂就在尖塔上面，教堂成了“与上帝对话的地方”。 我久久地仰望着尖塔，久久观赏着圣母院的每一个神奇的部分。欣赏它无与伦比的建筑艺术，感受它浓郁的宗教意蕴，倾听那荡气回肠的钟声，专心地寻找墙壁上可能早已消失的拉丁字母ANARKH。盼望在教堂广场上看见爱斯梅拉达的歌舞表演，盼望与她的眼神不期而遇；我想踏着钟声登上教堂顶层的钟楼，去邂逅心地高尚纯洁的敲钟人卡西莫多，向他表示诚挚的敬意和问候，用我的真情的敬意和问候，去慰藉他痛苦而又崇高的灵魂。 但现实不能让我如愿，旅游团集合的时间到了。我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开。当巴黎圣母院快要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觉得她越来越雄伟高大，她的尖塔直达天堂，无数善良博爱的灵魂，正在飞升。 我突然想到了山因仙名、水因龙灵、地因人闻的哲理。巴黎圣母院因雨果的《巴黎圣母院》而闻名，正如中国的岳阳楼因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滕王阁因王勃的《滕王阁序》而闻名是一样的道理。 年过古稀的我，终于见到了你――巴黎圣母院，我相思了半个多世纪的情人。 2018年11月24日记 补记： 2019年4月16日，我看央视新闻惊悉：位于法国首都的巴黎圣母院于当地时间4月15日18时50分发生大火，造成巴黎圣母院塔尖倒塌，损失严重。 大火从巴黎圣母院的楼顶开始燃烧，火势很快蔓延，熊熊火焰从教堂两座钟楼间窜出，尖塔随后轰然倒塌。 在巴黎圣母院附近，数百人跪在地上祷告，有人在啜泣，有人眼含泪花。这是所有巴黎人最伤心的一天。全世界人们也都对巴黎圣母院大火深切关注，心情凝重。 2019年4月16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就法国巴黎圣母院发生火灾向法国总统马克龙致慰问电，向全体法国人民表示诚挚的慰问 巴黎圣母院不仅是属于法国的，而且是属于全人类的。 我很幸运，去年目睹了神圣的巴黎圣母院的芳姿，观赏巴黎圣母院的情景永远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当我看到那耸入云天的尖塔在熊熊大火中轰然倒塌的时候，那无情的熊熊大火好像就烧在我的心上…… 2019年4月17日补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