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冷,因为没去过,所以这次散文网举办的散文诗歌颁奖典礼,我去了三亚。 因为“天涯海角”,因为“鹿回头”,因为“南海观音”,我对三亚的感知已经写进了我的诗中。 这是《三亚遇见》中的“见”。 然而,我遇到的这一群人给我的感受正是我现在要说的。 我原想,这年头,还有多少人在写文作诗?你即便写了又有谁看?从前,靠稿费活着人可能已经离饿死不远了。 我以为,现如今,还在写诗作文的人大约分三类。一类是还没有被饿死的文人;另一类是吃饱了没事想让生活多一些诗意的闲人;还有一类是工作压力太大想找个出口的忙人。 第一类就不说了。我想我属于第二类。这次在这群人里有缘认识了我华科大的校友,他应该属于第三类。 他叫向道康,华科大医学博士,心脏外科专家。最近刚刚被授予“中国第三届白求恩式好医生”称号。 他说他就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希望诗歌散文可以舒缓紧绷的情绪和神经。 还有一位柯有强先生是从英国利物浦大学专程赶来的,也是一位很有成就的医学教授。 我搞过多年的低温超导研究,深知那样的压力没有出口是不行的。 然而,我结识的第四类写文作诗之人就更让我肃然起敬了。 同房的柏红是一个清秀斯文的女子。十六岁父母双亡,她幼小瘦弱的肩膀就扛起了那个家和她年幼的弟弟。她的散文就是写自己的经历的,因而情真意切。 爱伟是一名来自风筝之乡山东潍坊的育婴师。婚姻失败之后独自含辛茹苦抚养儿子长大。儿子今年18岁了,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孩子。 她说她来三亚是瞒着所有人的。唯独儿子支持她,为很少出门的母亲定好火车票和飞机票。 她是提前一天到的三亚,为了省下一晚四百多的酒店费用,她在机场长椅上凑合了一个晚上。 回程,我们是一起到的凤凰机场。我早就回家了,她由于济南大雾迟迟不能登机。 昨晚,她带着哭音向我描述:航空公司不管食宿,叫乘客在哪买的票上哪去退。大伙都各自改签了其他航班。她无处可去,又舍不得消费机场昂贵的住宿和餐食,只得饿着肚子在机场大厅过夜。她跟我说她吃饭了,我很大程度上不相信。看到她发来的图片,我问她怎么坐在水泥地面上?没有椅子吗?她说坐在那里充电不收费。...... 昨夜,我很心疼她。 今早,她发来信息,问候我早安!她说她洗漱之后感觉心情好多了。...... 她说她“要做一个含泪也要努力奔跑的人!” 她的散文《母子情深》也是写自己人生故事的,很感人。 她们让我明白了,文学对于这些艰辛但努力生活的人是一种疗愈。 生存也好,添彩也罢;减压也好,疗愈也罢。文学、艺术和音乐,它们就是生命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这次的三亚遇见,改变了我对文学创作的视角和想法。 因为我也曾含泪奔跑过,所以我能感同身受。 让我们结伴同行,一起奔跑吧! 还是那句话:不要留恋身边的风景,自顾向前,一路上都有为你盛开的鲜花。 ...... 2019.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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