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呓?录?(四) 秦传辉 梦,天马行空。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挤在一起,接踵而来,忽西忽东,捉摸不定。我想抓住一个,却又不见踪影。 我不知什么时候入睡的,也不知何时如梦的。只知道,我一直在梦中不停地奔波,想挣脱却又挣脱不了梦的牢笼。 我和何友又回到了学校,又收拾东西准备上学。他是一个很积极进取的楷模,从一个普通教师,到县局领导,再像凤凰一样飞到我国南方最大的城市做了领导,很令人钦佩。 他说:“我的团队研究成果出来了,我可以欢呼了。” 三十多年过去了,我还依然是偏远农村的小教师,自惭形秽,有“无颜见江东父老”的羞惭。我几次都没有张开嘴。 教书育人。我想用我的文字给孩子们一个美丽的心灵,用我的理想给孩子们一双坚强的翅膀,但一片痴心,在家乡这样的环境中,被红尘俗世尘封了,一直默默无闻,没有丝毫闪光的成绩。 我把流淌的血和纯净的梦变化成文字――诗,却没法找到读者。 何友,师范同学时就是文友,很了解我的。他说:“现在,经济发达了,社会繁荣了。很多人都在写诗,或书写生活感悟,或讴歌时代,都给这个时代增光添彩。但文质兼美的上乘之作甚少。各种征文,各种诗赛,有票选的,要拼经济,要拼人脉。真不容易啊!” 现在发表作品需要平台,需要编辑引荐,也需要版面费,我无法做到。不过,我想唐诗宋词虽未为名利而刻意发表,却能流芳百世。我相信,百年后,千年后,我的诗也会像一颗颗钻石一样闪闪发光。 我们一块儿往学校走,他的皮鞋油光蹭亮,我脚上穿的是家做的布鞋。我还问他:“我的鞋怎么样?” “传辉,中午别回家了,到姜xx家去吃饭。”这时 迎面走来了我庄的一个二叔。 “不了,我还得学习呢。”我回答。 “不行,他外甥来了,很想见你,叙叙话。”二叔说。 姜某某的外甥是我的学生,大学毕业在外地工作。 我刚想回话,这时来到前面的桥前。一辆大货车在右转弯,刚转了一半,桥面塌方,车一半在路上,一半悬挂在空中。 我不知什么时候。骑在电瓶车上。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坏了,下了电瓶车,胆战心惊地推着上桥。就将上路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梦没了,一切都没了。 梦,只是一群被遗忘的脑细胞在舞蹈,是毫无意义的睡眠运动。 心很累,怎么能和现实纠缠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