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冰封萧瑟的隆冬时节,我们依然会时常想起春天;默默等待、惦念、期盼、憧憬,随时准备展开双臂欢迎——自然之春。 春天必将来临! 等到冰雪消融、冬去春来,便万物复苏。那时花蕾含苞欲笑,大地在酝酿绿装,春芽窃窃私语,小草在微风里蠢蠢欲动轻歌曼舞,天地间到处荡漾春的音符,更有燕子呢喃小鸟甜唱,与粉红桃花一同唱响春天…… 听,还有一个春天,音乐之春,在中外名曲的哆唻咪法嗦啦提中深潜、更替、流转; 第三个春天,是心灵之春,在你、我、他的心里——正期待您去谱写、体味、发现。 在许多爱好中,音乐始终是我的第一业余爱好。多年来,我一直沐浴在无比明媚的音乐阳光里、或璀璨的艺术星空下,徜徉于音乐的红花绿海、历经无数音乐的春天,赏心悦耳益神。在我心中,音乐,永远占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音乐,是圣乐、神乐,是仙乐、天籁。 我至今不能理解,音乐为什么那般神秘、玄妙、神奇?无法觅见其超凡魅力与奥妙之源。作为“声音”的艺术,音乐何以如此美妙动人?更不必说,众多音乐大师们为人类奉献的无数音乐杰作。 我始终认为,在所有艺术门类中,音乐,是最美的一种艺术形式!音乐是超地域、超时空、超种族的;不需要翻译;不用说明书、操作规程和注意事项,亦可心领神会;能通过敲击耳鼓直达心灵;从作曲家的心中直接步入听众心里,在心灵之间纵横驰骋、凌空翱翔飘漾;因此可以说,音乐是超越语言、文字境界的灵魂上的艺术。 自然的春天,莺歌燕舞、五光十色、可视可感; 音乐的春天,鸟语花香、七彩缤纷、风光无限; 那心灵之春呢?同样可以甚而更加艳阳灿烂、春光明媚;更芬芳、美艳、绚丽;更广袤、辽阔、高远;也更纯粹、崇高、神圣! 世界名歌名曲中,有不少咏春之篇章。 如欧洲巴洛克时期,世界乐坛代表人物之一维瓦尔第,其小提琴与乐队《四季》套曲(或曰小提琴协奏曲)之一《春》,是较早抒写春天的名作,《春》虽然略显肤浅稚嫩,还算得浮在表层的描摹,但是已经足以唤醒人们对春的挚爱与热情,其浓郁的春天气息已经撞击着听者的耳膜;贝多芬的小提琴奏鸣曲《春天》,并未直接描绘春日景物,侧重于造氛围、写心情,绘的是心灵之春,清丽抒情中透出冷静与节制,少了激情狂热、多了几分内在。若说维瓦尔第“画”的是春的面部和身条,贝多芬则唱出春之憧憬、向往、心音。 奥地利作曲家莫扎特的名歌《渴望春天》、德国作曲家门德尔松的《春之歌》和俄国作曲家安东·鲁宾斯坦的《春》,三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对春之热情与呼唤,都是浓郁浑厚的、外露滚烫的——虽然三曲相比,前两者好似热情奔放的外向女郎,后者更像含蓄委婉内敛的少妇之自语低吟——春意盎然、令人神往。你甚至来不及看清春的面庞,已先被曲之浓烈芬芳、那份甜美与惊喜所深深陶醉。 相反,贝多芬则似成熟老练的男导游,润物细无声般带你慢慢地欣赏春色,并不急于用一杯滚烫的春光“灌醉”你;而奥地利作曲家小约翰·施特劳斯的圆舞曲《春之声》,则把柔美与抒情、激情与狂热一并纳入圆舞曲框架,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和沸腾的欢乐。那急骤盘旋上升的第一主题,动力强劲、蕴涵巨大的节奏内张力。第二主题则徐缓抒情而优雅,无限深情的倾诉,感人至深甚或催人泪下,听,您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吗?全曲华丽深情而温暖,多泼墨兼有大写意。若把《春天》奏鸣曲比作明澈香郁的酽茶,《春之声》则是一杯高度浓烈的美酒了。《春之声》后经填词,由美国黑人女高音巴特尔的演唱十分出色;而世界一流的法国花腔女高音梅丝普莱的独唱,则达到尽善尽美之境(以及施特劳斯《蓝色多瑙河》圆舞曲,她的演绎几乎同样精妙),人声的表现力挖掘发挥出原曲的全部美质与魅力。那才真正称得上是夜莺的歌唱! 美国作曲家科普兰的管弦乐《阿巴拉契亚之春》,是一部诗情画意的现代组曲,原为其同名舞剧的配乐。音乐多彩缤纷清新跌宕、情调温暖而温馨,全曲优美迷人美妙绝伦。既描绘自然的春天,也抒写了生命之春。是现代世界乐坛最杰出的伟大音乐作品之一。 相比之下,德国作曲家舒曼的《春天交响曲》引子,和挪威作曲家格里格的《春》开篇,却都有些凉意,还残存着初春的乍暖还寒,但旋即便是绿芽遍野、百花争艳、春色满园。前者,春的氛围与心灵之春都抒发得深情柔美、又浑厚激越、足斤足两;而格里格这首杰出的钢琴小品《春》,改编为管弦乐曲或口哨与乐队时,便趋于至美! 世界名曲中,还有一些描写春天的名篇,她们各具特色、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共同妆扮出世界与人类春天的万花筒、百花园! 看,明媚的音乐春光,已经把我们的心灵照亮。 春天,开启了艺术家的心灵;而其艺术品又叩响另一个春天——生命之春。 春,属于季节、属于艺术、同时也属于灵魂。 春天,就在人们心里! 请听——您听到了吗?咚、咚、咚,春的脚步正徐缓莅临、来了、近了,与音乐的春天一起,走进我们心灵深处、描绘打扮心灵之春…… 【作者:山东 烟台 尹宪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