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乌素在蒙古语中就是绿草地的意思,过去叫可可乌素,地处晋蒙交通要冲,曾经是中原地区通往大库伦(今乌兰巴托),西去恰克图的一条重要通道,至今那狭长古道边的乱店客栈虽成废墟,但还依稀可辨。 呼和乌素四面环山,有元旦山、中午山、平顶山、牛青山等,中间是方园几十公里的盆地;沿着元旦山的山线有一条名不见经传的泉脑河,从固尔班方向穿越山间涓涓流入阎淖儿沟海子,又经阎淖儿沟海子源源不断地流入呼和乌素盆地,形成了一片湿地,水草滩。大自然的千回万转,蕴育了这片水草丰美的丰腴之地; 上世纪之初,由山西、河北涌入的难民陆续在这里定居了下来,过度的开垦使这些湿地渐渐地萎缩掉了;唯有清澈的阎淖儿沟海水像一面镜子镶嵌在元旦山与平顶山两座山之间,海子两畔山坡陡立,杂草横生,每逢夏日炎炎野花纷呈,花香怡人,各种鸟类在水面上竞相嬉戏,鳞波闪动,好一幅天然美丽的画卷;爬上山坡,草丛中不时惊起野鸡、石鸡或半雉,随处可见的野兔在你眼前飞奔;一不小心,一条草绿色的小蛇快速地从你的面前爬行而过,使你惊愕不已; 呼和乌素有着悠久的历史,厚重的文化底蕴;冷兵器时期,呼和乌素是中原文化与漠北文化的交融之地,自然也是兵家必争之地。现仅存散落的古长城距今已有2300多年的历史,是战国时期赵国的赵武灵王修筑的。赵武灵王在中国历史上是位能攻善守的一代枭雄,可见呼和乌素在当时战略地里位置的重要性。 呼和乌素这段古长城经历了漫长风霜雨雪的侵蚀已垮塌,也从未得到过修复,只剩下荒草覆盖下的残砖颓壁;但那蜿蜒磅礴壮观的气势十分清晰,沿着北山山脊,横跨宿泥梁,与黑沟一路平行向西,逶迤近千里,最终到达阴山南麓重镇---包头。 在呼和乌素泉脑河的北岸,有一个自然村叫土城子,在村子向北不远处一里见方的古城轮廓清晰可辨,这曾经是游牧民族藩王的封地,土城就是那个时期的城邑;从遗存断面看到夯得十分密实的黄土层,宽约两丈许,高约四丈多的土城墙,至今除北城墙外其余尚存,三个大豁口是过去三座城门的位置所在,周边已是杂草丛生,不见曾经营造时的砖瓦木石。 有关这座古城的来龙去脉,传说很多,但没有文物佐证,学术研究,所以不敢擅自枉断。从一些村民在土城的城墙上不时挖出生锈的箭头等冷兵器,甚至还挖出过大量的制钱,这足以说明这个盆地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大大小小多次战争,古城也曾几度易手,最终被荒废,坍塌败落,从此失去了昔日繁荣的景象,地域中心的地位; 在古城遗址的西山下,有一处建制宏伟的古墓群叫王墓坡;据村里人传说这里葬着好多位游牧民族时期的藩王。时光荏苒,日月如梭,风云变幻的过去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唯剩下这些遗迹在冥冥之中守护着这块风水宝地,昭示着它曾经的兴盛与衰落。 土城向东不过三四里地坐落着一座建筑构造、规格很高的喇嘛庙;经老人们确认,它是这一地区方圆百里之内最大的喇嘛庙。 老人们忆起当年大庙香火之盛及庙会之繁华,至今啧啧称道。可惜它在文革时期作为这一地区最大的封建文化遗毒被拆除了,改建成当时呼和乌素公社中心学校; 自改革开放以来,当地人口不断外流,生源不济,学校倒闭掉了。近年,当地政府稍加修缮又改建成了一所幸福院,成为周边村老人们安度晚年的生活居所。 喇嘛庙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被人们遗忘,唯有那两根高达十几米的石雕旗杆兀立在那里,见证着那一段漫长的历史,似乎也在显示它的不屈与愤懑;紧邻的两个村子,一个小庙村,一个大庙村,也用另一种形式记录着喇嘛庙曾经的存在。 今天的呼和乌素依然是南通北联的必经之路;京包铁路线经土贵乌拉车站向南沿着牛青山划了一条孤线,二广高低速两条公路并行纵越腹地,准兴运煤线横穿全境,集同高铁正在筹建之中。 呼和乌素距离土贵乌拉镇不足两公里,乌兰察布市中心三十公里,G5G6高速公路出口处不过十多公里。可断言,凭借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不久的将来,呼和乌素必将再现它昔日的繁荣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