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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惊魂

时间:2019-08-16来源:悦读文网 作者: 一苇航之 点击:

风雪夜惊魂

一九九三年十月下旬,我刚刚调入地区水利局工作。此时正值秋收秋种即将结束,冬季水利建设开始之际,领导们为了让我尽快熟悉水利建设一线的情况,就临时抽调我到潘庄引黄干渠沉沙池清淤工地去。

我们住在引黄干渠的一个闸管所里。离施工现场有大约2000米。大规模施工开始后,指挥部的十几个同志除了炊事员外,每天都有到工地巡查一圈。他们都有各自的任务,我则比较自由,随意走走看看,这样,才使我有机会近距离接近这些民工们。从五六十年代开始,水利民工管理仿部队编排,县编成团,乡镇为营,管区片为连,村则为排。县乡镇及村有一名主要领导担任团营连排长。副职则有水利、公安等部门的官员担任。整个潘庄干渠沉沙池工地有七八个县的民工计有十三、四万人。距离家乡近的几十里上百里不等,最远的是宁津乐陵,有五六百里。工期一般四十天左右。此刻正是深秋初冬时节,天气凉爽,在几十平方公里狭长的沉沙池里,红旗招展,人声鼎沸,民工们推车挥掀,往复上下,场面很是壮观。有一天,我随意走到民工的住处看看。他们的住处十分简陋,在坝坡外侧的向阳处开掘近一米深的窝棚,上面用竹竿做骨架,用塑料布罩严,类似于当年大庆石油会战时著名的“干打垒”。但比“干打垒”更简陋,一排排白色的窝棚绵延数公里,甚是壮观。不远处是临时搭建的食堂。信步低头走进一处地窝里,只见一层麦秸上面铺着五颜六色的褥子。哎,他们的被子呢?猫着腰走出窝棚才猛然发现,大部分被子都在太阳底下晾晒呢。正是中间休息时刻,我来到民工中间问他们,被子每天都要晾晒吗?一位年纪稍长的大哥说,是啊,地窝里潮湿,只有不下雨就要拿出来凉一凉。一位小伙子指着他身旁的伙伴戏谑道:他的被子没敢拿出来晒,昨晚上这小子“画地图”了。大家“哄”地一声笑了起来。被戏谑的小伙子则红着脸用手反击......工地上到处弥漫着苦中作乐的气氛。

每天在工地巡走,和一些民工也渐渐熟悉起来。他们白天挥汗大干,晚上则躺在地窝里聊天讲段子打扑克,算计着工程进度,估量着归乡日期。他们中有的还要外出打工挣钱养家,有的家里做着生意买卖;有的是刚刚结婚,还在蜜月期里,也有小伙子正在恋爱中。他们当然期盼着一切顺利,完成任务,早日回家。

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没有料到,一场灾难正悄悄酝酿,民工们马上就要面临着一场生死考验。

十一月七日,施工刚刚开始也就是十来天,本来秋高气爽冷暖适中的天气开始飘起了零星小雨。“不好!”一位年纪在三十多岁,治河工龄在十年以上的“老民工”望着逐步加厚的云层忧虑的说:“这几天我的腰腿疼的厉害,就知道要变天,果不其然应验了。看来这雨有下头,天一时半会晴不了”周围的民工对他的话并没有在意,仍然有板有眼的干活。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下停停,一直持续了七天,民工们干干停停,但工程进度基本未受影响。十二日晚上,天空突然放晴,担心下雨影响工程进度的人们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没事了。“老天爷的事,难说!”在县治河团部里,一些老水利人心情并未放松下来。按照多年的施工经验,这个时期应该不会有大雨,也远不到气温急剧跳跃波动的时候。但凡事都有个意外,工地上的数万民工,都是按照往年的经验,只带了被褥、换洗的单衣和秋衣秋裤,万一寒流提前到来,那情况就严重了。于是,一些县指挥部紧急决定,马上采购储备面粉煤炭和民工窝棚铺用的麦秸,同时紧急请求县政府收连棉衣送往工地。不得不佩服这些基层干部的经验,后来发生的事证明,这是一个非常及时的措施,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救命的决策。面粉煤炭和麦秸很快到位,遗憾的是,因为远在几百里之外,民工御寒的棉衣还没来得及送达工地,一场几十年未遇的风雨猝然降临。

十月十三日早晨,天空阴云四合,北风骤降。昨天晚上民工们看到满天的星斗,都兴高采烈,争先恐后地言说明天太阳出来赶快把被子拿出去晾晒,几天的阴雨,被褥已经潮湿不堪。谁知早晨起来一出窝棚,迎面扑来的是凌冽的北风,紧接着是细雨霏霏,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工地弥漫在雨雾中。气温也随之下降,由15摄氏度一路下滑,到了零摄氏度。雨大一阵,小一阵,绵绵不停一直到十五日深夜。十六日,气温骤降至零下10度,淅淅沥沥的雨变成了漫天飞舞的大雪。呼啸的狂风和漫天飞舞的大雪在华北大平原上肆虐着,一时间,天地之间不分上下,望之四野难辨东西。

地区行署连夜召开电话会议紧急部署:水利施工全部停止。家离工地较近的县市民工立即撤退。紧急命令乐陵、宁津两县不惜一切代价抢民工。

离家近的民工离开了被大雪覆盖的工地,踏上了返乡之路。可此刻,在困境中苦苦地等待着援救的民工有五万之众。风仍在呼啸,大雪仍在飞舞,气温已经到了零下十度,工地与外界已处于隔离状态。经过十几天阴雨浇淋浸泡,窝棚里泥泞潮湿结冰,气温与野外无异,被褥因潮湿几成冰板无法铺成被窝,民工们大部分身着单衣,委身蜷曲于窝棚中,有人已出现感冒发烧闹肚子症状。情况万分火急!好在食堂供应充足,能补充大家的营养及御寒热量,工地医务人员日夜巡诊,避免病情蔓延。各级干部全部到窝棚去传递外边的信息,鼓励士气。民工们身处险境,却闪现出了英雄一样的气概,扶老携幼,抱团取暖,相互帮助。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外面正在全力营救他们,忍耐就有希望,等待就是胜利!

地区水利局的十几位同志也被困在了驻地――干渠闸管所内。闸管所里一改往日的轻松。平日里,大家从工地回来都是说说笑笑,晚饭后打扑克,下象棋。而如今,气氛很凝重,甚至有点压抑。谁也没话说,安静的很。夜已经深了,躺在床上怎么无法入睡。

“砰砰”的一阵敲门声把我们给惊醒了。

闸管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是深更半夜,会是谁呢?披衣起来侧耳再听,敲门声还在持续响着,同时还似乎夹杂着一个女人带有哭腔的呼救声,这声音在寒风的裹挟下显得分外惊悚。我们连忙穿衣起床,炊事员刚刚把门打开,就见一位中年妇女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进得门来,中年妇女一脸疲惫惊悚,忙不迭地说,我们迷路了,快救救我男人,救救我儿子,救救民工们。她一口气喝完了炊事员递给她的一杯热水,缓了一口气,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位中年妇女姓王,是一位公交车售票员。丈夫姓林,是司机,从宁津赶来救援民工的,车出了点故障,修好之后迷了路,不知道工地在哪里。风雪弥漫之中,看到了闸管所院子的灯光,这才壮着胆子来求救的。这时她的丈夫,一位满身油垢的胖子也把车停在大门外,忙不迭地走了进来。又冷又饿的他们吃着炊事员下的热面,讲起了这一天的经历:治河民工被困工地,各界总动员,当地所有的公交、长途客运、货运车辆全部被紧急征用。与此同时,地区运输公司及济南、聊城、河北沧州等地的汽运公司也加入了抢运民工行列,他们各自从不同方向顶风冒雪向工地集结。这对夫妇的车今天早晨天不亮就出发了,每十辆车为一组,由警察带路向工地进发。大雪结冰封路,行进得非常缓慢,本来六七个小时的车程,结果走了十几个小时。天黑了,这对夫妇的车出了故障,为了赶时间,其它车辆继续前行。等到他们修好了车,已是深夜了,整整一天水米未进,弥漫的风雪中不知道工地在哪里,这次误打误撞的来到了我们的驻地。

“你刚才说要救救你儿子,是咋回事啊?”我问哪位中年妇女。

“我儿子也在工地上呢。本来应该是我男人来的,可我们俩口子承包了这辆短途客车,儿子今年才二十,就顶替他爸爸来工地了。哪里想到碰到这事了。”尽管喝了热面,体能和缓了许多,但仍掩不住他们焦虑的神态。

当他们听说我们就是地区水利局的施工人员,并能给他们带路,直接到达他们乡镇的工地时,既惊讶由兴奋,连忙说着谢谢谢谢。我自告奋勇给他们带路,于是,他们俩口子连忙站起来,活动活动疲倦的身体,在我的带领下向工地奔去。

此刻天已近拂晓,雪小了不少,风仍在刮着,天地皆白,在乡间的土路上行走,如果不是熟悉情况的人带路,要找到工地真的是很难。穿过一片树林,工地到了。透过车窗望去,眼前的情景让人豁然一惊:茫茫雪原上,前来救援的客车、卡车排成长龙,蜿蜒伸展向远方,黑黝黝的十分壮观。

谢天谢地,民工们终于熬出来了!

桥头上的一辆大巴车就是县里的民工撤退指挥部。书记县长和一干官员们在紧张的给各个营连派发车辆,忙的不亦乐乎。王大姐夫妇赶忙报到,很快就拿到了派车单。巧的是,要接送的民工正是他们乡镇的,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他们的儿子。俩口子兴奋至极,我赶紧带着他们找到了民工们住的窝棚。

此刻民工们已经穿上了此前车辆带来的棉衣,行装也已经归置好了。看到接送他们的车辆来到面前,竟然排队鼓起掌来,兴奋的情绪在感染着现场的每一个人,很快的,他们又忙活起来――收拾行装,准备登程。我默然在站在一边,看着王大姐一家三口劫后重逢的场景:母亲已经哭的泪眼婆娑,父亲大口大口地吸着烟,他们的儿子――一个长的略显单薄,有点腼腆的小伙子一边给母亲擦眼泪,一边念叨着这几天工地发生的事:妈,今年咱家出河工亏着是我来了吧。要是我爸来的话,摊上这档子事,他的腰腿疼病还不知道犯得多厉害呢。你们不要心疼我,我没事,身体棒着呢。这几天,工地上这些民工团结的格外好,没有吵嘴骂街发牢骚的,谁要是发烧感冒,就让他谁在窝棚的最里边,那里风小点。大家相互挤靠在一起取暖,冷的实在睡不着了就打扑克讲段子,猛吃馒头猛喝稀饭,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唱歌。有唱样板戏《沙家浜》中“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的;有唱《智取威虎山》里“三十六颗红心向着党”的;还有唱起了“少年壮志不言愁”。你别说,这一“嚎嚎”大家也不害怕了,心里踏实了不少。我们就是一个念头,忍耐,忍耐,再忍耐,外边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怎么样,这不是都来救我们来了吗。不过,我没想到妈妈你能亲自来接我回家。

多好的小伙子啊!多么感人的场景啊!

天已经大亮了。民工撤退在有序地进行着。轻轻的告别了这一家三口,我踏雪回到住处,稍稍踏实了些,但心里仍不免为那些在风雪路上的民工兄弟担忧,风骤雪狂,路况湿滑,挤在大卡车的露天车厢里安全吗?他们在路上的吃饭又如何解决?

由于工程施工暂停,我们也撤离工地,回到原科室正常上班。生活又恢复到常态。然而,事情还没完。

在民工被围困的日子里,一些流言却在市民中流传:德州水利民工被困工地,饥寒交迫,冻死人了;为了抢夺食物,工地上民工斗殴死伤也不少;民工在国道上强行劫掠车辆,洗劫附近村庄。更有甚者,说在撤退过程中,由于大雪冰封,许多运送民工的车辆相撞翻车,整车的民工死伤,现场惨不忍睹,老百姓怨声载道。从省城济南回来的同志也听到了类似的传说,甚至说得更玄乎。正在这时,地委宣传部交代我局一个紧急任务,说有一位《中国青年报》著名记者从济南听到有关德州民工死伤的传说后,悄悄进入境内采访。此人先到了引黄干渠工地现场,又去了被困民工较多的宁津、乐陵一带,具体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要求我局派人寻找这位记者,向其全面客观介绍民工被困及撤退情况。

我们先到了乐陵,多方打听,许多村民说是见过一位挎照相机的年轻人,但都不知道现在在何处。又到了宁津县。这么多乡镇村庄上哪里去寻找呢?正在犯愁之际,突然,想到了那对开短途客运的中年夫妇王大姐和林大哥,记者要到乡下去采访,少不了要坐公交车。说不定他们会提供点线索。到了县汽车站,正巧见到了我熟悉的那辆客车从外边驶进站来。我连忙上前打招呼,那对中年夫妇略感惊讶,旋即认了出来,很是热情。

“可真碰巧了”

当他们知道我们的来意,要寻找一位记者时,王大姐说:“是不是一个挎着照相机的小伙子啊。他昨天就是坐我们的车去的西乡里,晚上又坐我们的车回来的,就住这县城边上的小旅馆里。今天又去了那里,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没关系,我给你们打听打听去。”说着,她就去了售票处,又问了其他班车的售票员,不一会就回来了。“知道了,今天去东乡了。走吧,我给你们带路,这里我熟悉。”她和她丈夫打了一声招呼,就直接上了我们的车。任务紧急,情况特殊,也只好如此了。

在车上,不等我们询问,王大姐滔滔不绝地讲起了那天民工回家的艰难过程:那天,由于道路结冰,车子走得很慢,大部分车辆到家时已是晚上,整整走了一天。民工们身上钱很少,带的馒头都冻成了冰坨,又没有热水,行进途中的吃饭成了大问题。但出乎意料的是,沿途许多路边饭店门口都挂出了“免费招待治河民工”的牌子。一路上早中晚都可随时停车就餐,虽没有大鱼大肉,名菜佳肴,但热汤热水的,周到的很。一问饭店的老板们为啥不约而同的有此善举,原来他们有的是年轻时当过民工治过河,知道出门在外不容易;有的是自己的孩子也被困在工地了,感同身受。

“死人了吗?”我急切的问道。

“死了!”

她的回答让我们大吃一惊。

最坏的情况,最不愿看到的事情――悲剧还是发生了。

从她的叙述中,我们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宁津小店乡附近的一个小村,靠近省道,但进村却是窄窄的土路,凹凸不平,加之又有冰雪,大车无法进入,民工下车准备步行回家,正好同村的一辆拖拉机路过,民工便搭乘拖拉机,途中车轮打滑撞在树上,一位民工当场遇难,其余几位轻伤无大碍。那位遇难的小伙子不到三十岁,被困工地好几天,好不容易踏上返乡之路,却在距家门口只有二百米的地方与父母妻儿阴阳相隔,永难再见!

车在郁闷的气氛中继续走着。一路打听,终于在一座低矮的农舍里找到了我们要找到那位记者。记者正在与一些村民唠家常,得知我们的来意后,这位记者稍感意外,随后便接收了我们的请求――去地区水利局进行补充采访。

车过宁津县城,给我们带路的王大姐执意要和丈夫请我们吃饭,谢绝了他们的盛情,依依惜别之后,我们与记者登车赶回德州。

在回程的路上,记者感慨很多。他确实是在济南听说了关于德州治河民工被困工地的许多传言才决意来采访的。几天来,走访了三个县的几十个村庄,与民工座谈,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他说没想到老百姓对治河有如此深厚的情感,没想到这些普普通通的民工在陷入绝境之际,能如此的团结,有如此的忍耐力和心理定力。当说到那位因车祸死去的小伙子时,竟然泣不成声。他说,他去那个村采访时,逝去的民工正在出殡,全村百姓齐声痛哭,但听不到一句对治河的牢骚埋怨和咒骂,相反,父老乡亲对政府此次救援行动颇多赞语。问到明年还去不去修河啊,老乡们的回答几乎是一致的:去啊!修河筑堤,抗洪防汛,是咱们的本分,本分人就得干本分事。

车过小店乡,记者说那位逝去民工就埋在离公路不远处。于是,我们下车,来到坟前。白雪皑皑,一?新土分外显眼,呼呼作响的风把花圈刮得七零八落。我们默默地鞠躬致敬。

......

记者回京不久,《中国青年报》周末版用整版篇幅刊登了他采写的通讯《黄河北岸二十万民工撤出风雪大包围》。文章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治河民工英雄般的形象出现在中央级媒体上。同时,围绕着民工撤退的谣言也不攻自破。

转眼之间,二十多年过去了,中国的改革大潮滚滚向前。以那次风雪大撤退为契机,德州的机械化挖河清淤代替了人海战术,现在已经看不到旌旗猎猎歌声扬,千军万马修河忙的壮观场景了,但那些民工们的音容笑貌像雕像一般镌刻在脑海,挥之不去。《中国青年报》的那位记者,尽管已经记不清他的名字了,是他用自己的职业素养发掘出了中国底层老百姓的美:团结,善良,坚忍以及灾难猝然降临时的强大心理定力――并把这种美呈现在世人面前。

与那些民工们一样,老百姓是我们这个民族的脊梁,他们的奉献是默默无闻的。但是这些默默无闻的老百姓并不是在任何时候都能受到尊敬的。曾几何时,在一些舆论场上和文化沙龙里,经常听到有些所谓公知、富豪及自诩为上流社会成功人士发出的嘲讽揶揄和诋毁,老百姓被称之为缺乏素质的低端人口,仿佛是中国迈入现代化社会的累赘。在这些人的眼里,只有他们自己及那些所谓中产阶层才是社会的精英和中流砥柱。真让人愤懑不已!

然而,就在不久前,一个百姓期盼已久的声音在人民大会堂响起了来了:

“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人民是真正的英雄。波澜壮阔的中华民族发展史是中国人民书写的!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是中国人民创造的!历久弥新的中华民族精神是中国人民培育的!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是中国人民奋斗出来的!”

掷地有声的讲话,在人民大会堂激起了长时间的掌声。

但是,还有更多更热烈的掌声我们听不到,因为那些掌声是在田野农舍,在工厂车间,在那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的心里。

历史不容忘却!那些普普通通的民工们的伟大历史贡献不容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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